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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开车的公交司机,可是厂里有名的劳动模范,省劳模,去首都接受过表彰,那大红花带的,连厂长都得高看一眼。他开了二十年的车,兢兢业业,连点小剐蹭都没有,更别说这种重大事故了。要不是如此厉害的驾驶技术,厂长也不能让他接手004路公交车。
警察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,综合考虑,基本排除了他杀的可能。
在那时候,侦查手段虽然不怎么发达,却几乎没有冤假错案。一方面依赖于警察特殊的讯问手法,另一方面那时候的人也朴实,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。
司机看警察态度变了,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,开始絮絮叨叨的自说自话,诉说委屈。
“哎,早知能出这档子事,俺就不接这004路公交车了,都说这车邪性,我干了二十年都没出事,这接手才不到一年......”
听到这儿,警察好像想到了什么,突然起身翻起身后的档案。
在一通剧烈翻找过后,手慢慢缓了下来,认真盯着几页卷宗看了良久......
他的脸被吓得煞白,嘴唇没有半点血色,像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,眼珠子瞪的溜圆。
“004路公交车......”
档案里,全是非正常死亡的卷宗,在此之前004路公交车,已经毙了三条人命。
李军的爷爷、奶奶、舅舅,加上这次的事故,共屠了李军家五口人,几近灭门!
“邪性!真他娘的邪性!!”
根据卷宗,每次004路出事,厂里都换一个司机,一个比一个经验老道,一个比一个稳重。
这几个司机,几乎跟李军家没什么往来,压根不存在纠葛,更不可能存在谋杀的可能。
“莫非......真有什么超越常识的东西......”
想到这里,警察打了个激灵,几十年来,坚定的无神论者在内心里开始了动摇。而司机,则被当场吓尿了裤子,回家就病了,据说躺了半个月还没起来。
这消息不胫而走,一传十、十传百,越传越邪,整的前屋后梢的邻居都把李军和他姥姥当了邪祟,生怕被他们克死,见了就躲,唯恐避之不及!
少了邻居的帮衬,幼小孤寡的日子变得更艰难了。
厂里为了平息事态,将004路公交车强制下线,又特批了一笔钱,加上姥姥的退休金和低保,好歹保障李军能够正常上学。
转眼过去了三年,李军也长成了一个半大小子,话不多,人也瘦,说不上傻却也不精细,平时呆头呆脑的,骨子里还带着一股子虎劲,逮谁瞪谁,整个人显得十分阴鸷。
三年的时光孤独又漫长,只有姥姥是他最亲近的人,李军自己也在心里暗暗发誓,一定要好好读书,当兵、考军校,好好报答姥姥。
“日子终归是要过的。”
姥姥看在眼里急在心上,他何尝不希望李军能够平安幸福,只盼着他赶紧上初中,换个新环境,多少认识几个朋友。
然而,姥姥千盼万盼,就在开学这天早晨,突然开始心神不宁起来。
一贯硬朗的身体,不知怎么的,心脏开始剧烈的抽动,疼的几乎直不起腰,就像有人用手指捏着心脏缩放。
这感觉,姥姥一生就遇到过两次,第一次是跟李军父母出事的时候,第二次就是现在!
他连忙回头召唤,“军的~军的~~”
也就转头的功夫,哪里看得见李军半点影子?
姥姥追了出去,浓雾中,朦朦胧胧的好像看到了一辆公交车,一款下线三年的老式公交车。
侧面的红色油漆斑斑驳驳,透出三个数字——004!
姥姥加快了脚步,70岁的人了,竟小跑了起来。
“可千万别有事啊!”
说来也怪,九月份的天气跟人脸似的,说变就变,从家里到公交车站总共不到十五分钟的路程,居然下起了浓雾,浓的伸手不见五指。
地面也结了霜,细细密密的铺了一层,大致看去,有几分冬日大雪满地的感觉。
或许是李军起的太早,连个卖早点的都没有,更别提公交车了。
也难怪,困苦的少年渴望着新的生活,满心都是迫不及待。
他低着头,看了看四周,突然耳朵发烫,像被突然泼了开水。紧接着,双手捂着耳朵,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。
连一丁点动静都没有,不知道什么时候,公交车凭空从浓雾里出现,径直向李军冲了过来,不偏不倚,前轮就压在他刚刚站的地方,前后相差不到半秒!
李军睁着眼睛,习惯性向司机瞪了一眼,也就这一眼,让他觉得有些害怕。
司机的衣服黑黑的,有点旧,款式也老。脸有种说不出的感觉,不知是雾的原因还是别的,总之看起来很模糊。
虽然